白棋罕见地勾起一抹笑,宛若冬月的残风,冷冽渗人:“二皇子的心思一目了然,主子愧不敢一般。”
萧瑾琮气急而笑:“不过是一条狗,竟敢如此猖狂,你们是不把我们萧家当一回事,还是被天一那老和尚弄昏了头脑?”
白谦以为自己拜个师就能升天了不成!
萧瑾琮眼中的鄙夷并未触动白棋,白棋看了眼躺着的白湄,眉头微动,直言了当:“二皇子只需告诉我,这交易做还是不做。”
果真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狗,萧瑾琮牙龈紧扣,良久才咬牙切齿道:“做!”
虽然这是自己一手换来的,但萧瑾琮总觉不甘。对白湄他虽无十分真情却也付了五分。身为皇子他竟连一个女人都要不得,委实窝囊,遂忍不住嘲讽道:“原以为白谦心存沟壑,当初若不是他故意为之,我亦不会落入湄滟馆。怎么?当初为护白雅用白湄搪塞于我,如今竟连白湄也舍不得了?冷公子白谦何时如此优柔寡断了?”
萧瑾琮重伤一事本就是他一手策划,原本他计划落入的是白雅住处,不料白谦暗中使人放了假消息,让他误以为白湄便是白雅,如此才有了后面一连串的事儿。
白棋冷眼听着、看着,很快萧瑾琮脸上的嘲讽越发僵硬,便连眼中的不屑也被惊愕替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