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雅默而不语,若白婳顾念亲情,便不会如此行事,若顾忌卫国公府颜面直接找老夫人主持公道,此事将消无声息地被了化。
“孙儿鲁莽。”她“鲁莽”却并非知错,话既已传开,动动嘴皮的善良谁不会?
老夫人没料到白雅如此“好说话”,然而木已成舟,当务之急是设法阻止薛凌浩查明真相。但要她咽下这口气,又如同吃了一个苍蝇,恶心得很。若处罚她,老夫人看着一脸温顺的人,总觉得白雅不会如此听话,郭尉才被逐出卫国公府,下人又回早已跟丢,万一白雅借郭尉之口传自己虐待嫡孙……
老夫人一脸警惕,深觉煞有其事。随即又安慰自己,萧惠仪与白婳受挫,虽然卫国公府名声大损,但她总算出了一口恶气,她一个婆母竟被儿媳压着,着实恼人。
诰命被收回后,老夫人难得对卫国公府的门面护得没那么重了,只是那股子装腔作势一如既往。
“既知鲁莽便跪着好生反省,没有我的命令,不得起来。”说罢,抬了抬手,林嬷嬷适时上前,将她搀回卧室。
一帘之隔,白雅与白湄两人一言不发地跪着,白雅不动声色地摸了摸腹部。
她未来得及用午膳,也不知道要跪多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