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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韩也还挺奇怪，这次母亲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唠叨他，什么话也没说，什么事儿也没问，就是精心照顾他饮食起居。

    父亲也来看过他几次，虽然仍是没什么笑脸，不过也没有说教他，只说让他好好养着，爷爷那边自然不敢告诉，只说学校里有活动，叫韩也自己别说漏嘴。

    住了几天院，韩也真是百无聊赖。身子底下像生了疮，怎么也躺不住，心早像生了翅膀一下飞出去了，当然他最想去的地方就是酒厂了，看看伍月那丫头正做什么，为什么全车间人都来了，就她不过来看他。

    一个星期以后，韩也终于找空子溜出了医院。他特意在街上买了顶帽子戴上，在镜子里照了照，终于把那块丑陋的伤疤遮住了。

    他又呼吸到了酒厂里略带酒糟臭味的空气，韩也深深吸了一大口，竟觉得身心舒畅。

    他先跑去了一车间，心里还盘算着见着伍月的第一句话要说什么，可来到贴标的案板前，那里坐着的并不是伍月，而是另一个年轻的姑娘，盖盖子的也不是林珍珍，也换成了年纪大一点的女工。

    车间里什么都没变，女工们对他还是那么热情，苟主任见了他还是点头哈腰的样子，可是韩也就是觉得有哪里不一样了。他问伍月和林珍珍去哪儿了，女工们都看向苟主任，苟主任告诉他，伍月和林珍珍都不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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