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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耸眉骨，没有接话,额角跳跃着压抑的几分怒气。

    浴室内，宋元靠着冷冰冰的墙壁，guntang的热水从花洒里滚落，使得整个浴室里都充盈着一股子灼热的白气；她乌黑的发，湿漉漉的披在肩膀上，黑与白的强烈对比，在朦胧的雾气中，就好像是某种带着色气意味的油画。

    放置衣物的柜子里，还放着一部老款的老人机，屏幕微亮，显示一条未读信息。

    宋元闭着眼伸手摸过手机，熟练的打开屏幕锁，上面显示短信来自未知号码，没有署名。

    已经联系上梁州了，下一步怎么做？

    短信寥寥数语，宋元一眼扫过，迅速的回复：适当交换信息，我要知道他们的首领是谁。

    手机上跳出“发送成功”的字样之后，宋元抽出手机卡掰断，直接扔进了浴室的下水道里，随后打开花洒，在蒸腾的雾气中，很快那细小的碎片就消失不见。

    一切都和自己梦中所见的一样。

    宋元把手机扔到一边，开始慢吞吞的穿衣服。守在门外的人是陆明清，她可以把一颗心放回肚子里，绝不担心有人闯进来。

    比起这个，宋元更担心自己梦中所见——正如她猜的那样，梦里的一切最终都会变成现实，她在梦里，看见了未来。

    “亲眼所见，皆为虚妄。”

    看着自己手掌心凝聚起来的水汽，宋元忽然自言自语了这么一句，眼中神色淡漠。

    那眼神，正如秦楼月看着别人时一样，仿佛神注视芸芸众生。

    “陆明清，我洗完啦！”

    宋元从门后探出头来，喊了一声，站在门口的陆明清当即立直身体，侧目看着她，说：“好了？那我们下楼去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