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乎透明。前额的头发撩了起来，露出褐色的伤疤。那张秀丽的面孔仿佛被从中撕破了。

    徐启明触到少年黝黑的眼睛，里面深藏的忧伤和落寞如水般浸润了他的心，又疼又软的。

    他走过去坐到嘉文身边，指著地上的唱片，柔声问：“全是歌剧啊？我还不知道你喜欢歌剧。”

    “是爸爸要听。”

    “豪哥还喜欢这个？”

    “偶尔听一听。我也觉得奇怪，爸爸从来没受过艺术方面的训练，他凭本能就可以欣赏一些东西，他要是去学艺术说不定能成家呢。我就不行了，全得一板一眼地学。”

    “怪不得豪哥要去奥地利旅行。不过想欣赏艺术的话，巴黎不是更合适一些吗？”

    嘉文捏著唱片顿了顿，才平淡地说：“我mama看过的电影後就一直想去奥地利……”

    每次提到母亲，嘉文的落寞就更深一层，徐启明忍不住安慰说：“你不想去可以跟豪哥说，我们换个你想去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“没关系，我也想去看看。”嘉文翻转著手里的唱片，带了一点无力的笑。

    徐启明忽然烦躁起来。他走到窗前，脸对著窗户站了一会儿。等他再转过来的时候，因为被阳光刺了眼，嘉文就变成了一个黑影。他对著那个影子说：“小文，你不能这样委屈自己。这世界上除了你爸爸，还有很多东西。”

    他没有听见嘉文的回答。

    他走过去，才发现嘉文拿唱片的手在微微颤抖。他握住嘉文的手，温柔地说：“至少，我会一直陪著你。”

    嘉文抬起头，勉强地笑了笑，说：“谢谢你……”

    最近的距离最远的爱（四十八）救美

    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