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说不了也不绝（18） (第11/11页)

我嫁人我就嫁人！让我生孩子我就生孩子！我不会再闹了！别不理我！”

    你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，像是一只即将冲破禁锢的野兽，你压抑着它，嗅到血腥味，手拍打门似乎断了，骨头砸在门上，但是他们还是不理你。

    “mama！mama！”你不停叫她，“mama你最爱我了！放我出去！我保证我再也不乱闹了！我就是条狗！好不好？我会乖乖的，我是个听话的女儿！你不要不理我！不要不理我……”

    你推开了门，扑倒了mama，“你抱抱我，你是爱我的对不对？你会心疼我的对不对？”

    “mama，mama，你别不理我，你说话啊，爸爸，你安慰一下我啊，奶奶！爷爷！”

    你把他们全求一遍，可他们就是不理你，就是忽视你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？！你不爱我为什么要把我生下来？！如果想生儿子，为什么不打掉我！”你锤起自己的mama，摇晃她，想让她说话，“你为什么生下我，你说啊！你说啊！我为什么要出生！”

    “我什么都做了！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！！！”

    你抽起刀，捅向身下mama的肚子，那里才是你的家，你把mama的肚子剖开，自己越变越小，爬回mama的zigong里。

    你想回去，想退化回胚胎，想要分裂，一半还给mama，一半还给爸爸，把基因都还回去。

    猛然惊醒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腿抽动了一下，你的手下意识抚摸头发之下的枕头，那里湿了个透顶，仿佛经受过整片的汪洋大海。

    你明知梦里的事是不可能的，只是夸张化了，现实才不是那样，可还是忍不住惊恐。

    被人反过来窥视梦境，也是第一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