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毫无防备。”温九阙微微露出一种近乎于自嘲的神色，“时至今日，也无从后悔。日后再不相见，我……”

    戚非罪打断了他：“你之前让我过来，是为了什么？”

    他显得无情而冷漠。当然了，他并不希望再为这些感情费神，就像温九阙说的，时至今日，无从后悔。过去的终究过去了，一句道歉，已经足够。

    温九阙被噎了一下，也并不生气，他甚至带着一点嗔怪的说道：“你还是这个样子。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也是这样，我现在还记得，就在离这个地方不远……”

    戚非罪深吸了口气：“温九阙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既然知道无从后悔，那么，正事。”戚非罪一字一顿，“你我都已经没有退路，也没有前路。”

    温九阙微微合眼，喃喃自言：“是啊，没有……”

    戚非罪无言。

    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看到了温九阙的眼泪，但最终没有。他们之间，也就是如此。以为有，实则没有，相互折磨，徒惹牵绊、蹉跎半生。

    温九阙怔了半晌，才像是忽然回过神来说道：“我让你过来，是因为……琉璃冕的事情。”

    “琉璃冕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“你知道什么是琉璃冕吗？”

    “神之冠冕。”戚非罪顿了顿，“象征着神的荣耀和力量。”

    “不止如此。”温九阙说道，“琉璃冕，净如琉璃、内外明彻。琉璃冕，就是那个真正维持着神的冷静和无情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你希望我怎么做？”

    “破坏。”温九阙说道，此时的他更显一种凉薄无情之意，“把明天那所谓的成神仪式破坏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