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晓从未见雪生喝过酒。雪生在这方面对自己的管理到达了近乎严苛的程度,他不会允许外物动摇他那双为了拿手术刀而生的手。可如果这样的话,现在醉倒在自己面前的又是谁?
蹲下来,张晓不自控地伸手戳了戳雪生的脸颊。有段时间没有见,雪生似乎瘦了些,感觉一戳就能戳到他的牙齿。雪生有点不舒服地在地面翻了个身,也不管自己底下枕着的是不是硬邦邦的地板,嘴里喃喃:“晓……让我多睡一会儿……”
张晓觉得有点好笑。叹了口气,他认命地扔下背包,把雪生架了起来。雪生很轻,肌rou没有前年两人刚认识的时候捏起来舒服,只有薄薄一层,大概是工作之后疏于锻炼。轻松地把雪生安放到床上,看着雪生蠕动了两下,拽下枕头死死抱在怀里,他忍不住再次叹了口气。
很难得看到雪生这般毫无防备的模样。以往,雪生就算向他示弱,张晓也总是能从他的言行里看到一点点目的性。可现在,雪生在他面前变成了一个不会耍心机的小孩。
有点麻烦,有点新奇,也挺可爱的。
一边不着边际地想着,张晓从柜子里翻出雪生来的时候才会用的毛巾洗好,跪在床边仔细为雪生擦拭脸庞。毛巾抚过眼睑,雪生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着,像易坠的蝴蝶。
张晓看得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