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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再整理一下。”

    沈佳年领会到苏蘅的用意，附和道，“嗯，先歇会儿。”

    说着又对周令行使使眼色，示意他跟自己出去。

    周令行不疑有他，和其他人比起来，他已经算沉得住气的了。

    决战当头，饶是一向沉稳的沈佳年，现在都处于一个相当紧绷的状态。

    到了酒店门口的吸烟处，沈佳年从兜里掏出烟盒，轻敲了两下，冒出几根烟头来。

    他拿了两根，往自己嘴里含了一根，又给周令行递上一根。

    周令行顿了顿，还是接过烟来，“叫我下来就是让我陪你抽烟？”

    “说实话，”沈佳年松了松眉眼，兀自点着了火，“这群小朋友的紧张情绪都有点影响到我了。”

    周令行一哂，“怎么？对我们没信心？”

    “你看看楼上那几个，”沈佳年吐了口烟，在夜色的衬托下，一双镜片都明亮了些，“今天都不敢大声喘气，你也别刚着，我看你也装得挺难受的。”

    周令行也不反驳，一笑了之，任手中的香烟在夜色下忽明忽暗，却再也没了拿起来的动作。

    他的确也有些紧张。

    大战在即，这样重要的一场比赛，搁谁谁能没有想法？

    别说是他，就连已经经历过数次世界赛的江沅，今天讨论时也做不到心无旁骛。

    想着，周令行深吸口烟，“知道我绷着还拉我出来？”

    沈佳年轻笑一声，“孙和可能是所有人中最紧张的人，江沅和苏蘅在队里地位也没你高，没办法，只能安排你去稳定军心了。”

    两人沉默半晌，夜里的风有些凉，吹得人皮肤发冷，也加速了香烟的燃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