湄风流。
她五官精巧,身段初显,不笑风情在。只是平日顺和惯了,又不喜浓妆,便连一嗔一笑都克制着。因着年幼,出色的容貌尙不会让人过于惊艳。如今,染上口脂的她,似脱离了某种禁锢,不大的樱嘴甚为夺目,浅褐色的琉璃珠子似带着几分氤氲,一清一媚惹人心跳如雷。
玉竹将心悸压下,轻声道:“小姐,不如换个颜色?”
如此姿容,不知是福是祸,过完这个年,小姐也快十四了。
白雅端看着铜镜前的自己,铜镜暗黄,她并不觉得的有何不妥,但看搁在桌上的口脂,是有些过艳了。
“换吧。”她喜欢红色,却极少用浓红。
玉竹这才拿起另一盒偏淡橙色的口脂,把原先的鲜红小心擦去,白雅抿舔了一口,蜂蜜橘子味,清爽可口。
马车旁,白婳皱眉打量,触及白雅的衣着,脸色不善,又见白湄一袭紫霞烟笼掐腰绣锦,更显不虞。
这种“我很不悦”的情绪很快弥漫四周,众人只当不知道。
“幸而你未穿母亲备的衣物。”白湄在白雅耳边低语。
白雅早就知道怡然苑给她们备的衣物大多是白婳授人挑选的。
“我原先的是水蓝色,莫非你的是……绿色?”今日白婳一袭粉色,比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