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间四月天,春光明媚,细雨如烟。又逢百花初绽,贵女总算褪去厚重繁冗的棉衣,轻纱薄锦,身量苗条,体态朦胧。
涟漪亭内,白湄素手执檀扇,美目流转,轻敲托腮凝视的白雅,道:“看什么呢?不过是一排杨柳,有何好看的?莫非上面还藏着松鼠不成?”
白雅“天赋异禀”,明明在发呆却予人认真凝视之感。
琉璃眼轻灵又狡黠:“我方才在想,长姐圆扇上的杨柳究竟何意?是杨柳依依盼佳人挽留,还是千丝万缕愿情丝绵长?”
及竿后的白湄越显成熟,青丝半挽,粉颊含春,待嫁的喜悦克制而真实。
白湄瞥了她一眼:“一把扇子而已,哪能这么多联想。我看你是话本看多了,脑子里尽是情爱。”
白雅把圆扇抢在手中把玩,煞有其事道:“准姐夫特意托人送来的扇子哪能一样?我与三妹的皆是花鸟,怎么到你这就变成杨柳了?便连到你手上的饰品也与我们的格外不同。”
没想到薛凌浩一本正经的脸皮下竟藏了浪漫情怀,白雅对这个姐夫越发满意。
“就你话多。”白湄恼羞成怒地往白雅嘴里塞了颗葡萄,堵住那妙语连珠的嘴。
葡萄很甜,同是薛凌浩托人带来的,也不知道这个季节哪来的葡萄,不过甚得她这个小姨子的心。
白雅边嚼边道:“拿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