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我对你有救命之恩,若你无心悦之人,不如以身相许。端王府远比其他高门府邸简单,我亦有能力护你周全,岂不是两全其美?”
“端世子又怎知我欲嫁高门?若两情相悦,嫁给平头百姓又何妨?”
何妨?段祺瑞细细打量。白雅长相不俗,面似桃花眉若青柳,一颦一笑如寒梅初绽,时若冰雪消融,清丽又妖娆。如此姝容,不日将比肩昔日的文家双壁,落入平头百姓家,是祸不是福。无权贵倾护,必将惹人肆意掠夺。
“水仙绽于溪涧,村野摧之;雪海置身集市,商贩辱之;粉霞立于枝头,娇艳肆意,你道为何?”
白雅没有接话,段祺瑞自圆其说:“因枝干健硕,难以断折,园丁庇护,无人能践。”
白雅哂笑:“端世子谬赞,不过你不是它们,又怎知道她们会不会为了山野中的春树暮云、集市中的觥筹交错赌一把,好过画地为牢。”
“画地为牢?”段祺瑞错愕,她竟视端王府为牢。
“目之所及,皆是高墙,一枝一蔓依着他人的目光生长,花艳花香众人赏,花枯花落无人问,我只问端世子,若是你,快活不快活?”
段祺瑞哑言。贵女千万,为父兄仁孝,为夫君贤淑,为子女慈爱,此乃天地人伦,她却以枷锁喻之。段祺瑞深看着白雅,她是贵女中的佼佼者,却企图当一个过客,莫非卫国公府伤她极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