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雅正准备睡下,突闻敲门声。侧室的玉竹忙起来开门,看着一身素衣的白湄和提着灯笼的珍霓,脸带惊讶。
“临喝酒才发现没个知心人,二妹可奉陪?”
白雅猜想对方怕已经忍耐到极限了,道:“好。”
她偶然得之了白湄的秘密,白湄似洞悉了她的真性情,短短一个月,你来我往,她与白湄,实姐妹,似闺友。
白雅面具戴久了总以为那就是自己,偶尔还需找个理由放下。
因着莫名其妙的羁绊,白谦成了她的理由。白谦不在,她恰好遇到了情场失意的白湄。
两人除去发钗与首饰,只着简单的里衣相对而坐,一浅酌,一把酒悲叹。
“今日,是我白湄的成年之日,亦是我情断之日,干杯。”白湄给两人满上,手指微颤,美酒溢出杯子,糊了一脸,和着泪。
玉竹怕冷酒伤身,提了一个暖炉子给姐妹两温酒。温酒入喉,辛辣直烫肠胃。
白雅第一次见人醉酒,竟能醉人心魂。看着白湄因着酒意,一点一点地绽放,美好而颓废。
“十五年,我当了你们十五年的长姐,怎能唤一个不熟的什么左相之女为jiejie呢?”
白雅知道她在说胡话。
“二妹你说是不是?我虽是庶女,顶着的却是卫国公府的门楣!”杯子咕噜滚落在地,桌子湿得厉害,不知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