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谦放开了白雅的下颚,大掌转而放在白雅发上,似抚似顺,不一会儿,空气流动,手所触之地,湿气渐失,柔顺的头发乖巧地披散在双肩。
许是药丸的作用,闹腾的白雅渐渐消停,靠在白谦的肩膀上昏昏欲睡。发丝无知,一不小心越了界,有一下没一下地撩着邹然不动的白谦。
两人竟相对而抱。
片刻,平稳的呼吸声传来,白谦将人平置于床上,拉了拉带了些褶皱的被子,端倪着红潮减退的小脸。
拇指似有意识般,描绘着含苞待放的睡颜。
当初,他也是这般想的吗?
一旦认定了,便忍不住私藏。
白谦笑得讥讽。
果然,怎样的血,怎样的种。
——
第二天一早,白雅罕见早起,坐在床边看着静默燃烧的地龙,脑袋一片空白。
“小姐?”榻上的玉竹似有所感,幽幽醒来。
白雅看了眼天色,昏沉沉的,道:“还早,你再睡一会儿,我出去透透气。”
玉竹听了,已清醒大半,哪里肯再睡,小姐昨日折腾得厉害,世子来了没一会儿就睡下了,昨晚睡得多且沉,难怪今日起早了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