瓷碗厚凉,热气传得慢些也是有的,然而她岂会是个好糊弄的?喝了一口,觉得味道怪异得紧,挑剔道:“什么汤?竟如此难喝,一股子腥锈味!”
文世洳额间冒着密汗,蠕了蠕白得透明的嘴唇,囔囔道:“母亲可是嫌弃了?”触及她眼中的嫌恶,扯出一抹怪异的笑:“不该啊,母亲整日盯着我的肚子,饿狼似的,不就是想吃我肚子里这块rou吗?如今我都已经挖出来给你了,你还想怎样?”
说到最后,竟面目狰狞。
汤碗“砰”一声滚落在地,砸出几颗切得参差不齐的软rou,她顺着文世洳的脸庞滑落,果然,原来隆起之处被挖了一个大洞,血rou模糊。
“呕!”
“啊!”
老夫人双脚一蹬,喘着粗气弹身坐起,才抬眼,便看见桌面的玉佛似孽障了般,越染越红,鲜血似的。
“来人!来人啊!”她将枕子砸了出去,准头差了些,险险地擦过佛头。
侧室传来声响,紧着是林嬷嬷略显老态且匆忙的身影。
“老夫人,您怎么了?”
林嬷嬷何曾见过老夫人如此失态,活像见了厉鬼。
老夫人哆嗦地指着桌面的玉佛:“红……红了!”
说的话也莫名其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