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王笑意微敛,目含狷狂:“人生得意须尽欢,段大人如此小心翼翼,可对不住你近日的雷厉风行。来人!给我们的大理寺少卿满上!”
美艳的舞姬拿着酒壶赤脚缓缓走来,依平王吩咐将段祺瑞的酒杯满上。白雅眉心一跳,刚刚她光顾着看戏忘了斟酒,倒让对方有机可趁。
舞姬玉手执壶,酒壶精美非常,壶身两侧还嵌着宝石。
“大人,请用酒。”酥软柔媚的声音和着酒香从耳边散开。
白雅默然垂首,把案几上的花生米挪了个位置,镯子“不小心”碰到酒杯边缘。果然,银镯内侧以rou眼可观的速度逐渐漆黑。
如此明目张胆,是自负还是有恃无恐?
舞姬刚起身,白雅暗中戳了把段祺瑞,余光密切留意着他的一举一动。
段祺瑞拿起酒杯环视四周,发现来的大多不是商贾或地方官本人,更多的是嫡庶子为代表。近日平央城局势大变,不乏聪明人勘破此乃鸿门宴。是以平王凭什么坚信自己能绝地反击?
“王爷说得极是,只是这杯酒,下官却是喝不得。”
平王神色不悦:“段大人不喝本王的酒,莫不是本王的脸面不顶用了?”
众人似有所感,声乐渐歇,白雅只觉得周遭的气压似低了几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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