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夫人淡声应着。白谦是个有出息的,只是祖孙两本就不亲厚。
“罢了,这事我就不管了,凭她们折腾去。只是可惜了雅姐儿,原本我是打算给她挑个好的,如今这般,怕也只能低嫁了。”
林嬷嬷垂眼道:“二小姐年纪尚小,再有两年,这事也就淡了。”现世事变化得如此之快,众人又是健忘的,今日流言明日笑谈,再过个两年,谁还记得?
老夫人被舒缓得舒服得紧,忍不住露了点口风:“她的婚事,我早些时候就想好了,这流言倒是不妨碍的。”
她不喜白雅,却不能拿白雅如何,免得与白谦间隙越甚。只是这口气不出,实在不得劲,而能让她出这口气的,非萧惠仪莫属。
以前她与萧惠仪同声同气,那是因为萧惠仪是个听话不惹事的。如今,竟似脱缰的野马,随处惹麻烦!不要以为她不知道安王府安的是什么心!不过是忌惮白谦得势,企图借白雅拿捏白谦罢了!
“周家那边可有信?”老夫人问。
三日前周夫人病重,特传周淇淇回去侍疾。
“昨日来了一封,是周小姐写的,说周夫人身体十分不好,怕熬不过春天,她想在家再住些时日。”
老夫人听了,眉头拧了又拧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