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给祖母、鲍姨妈请安。”白雅与白婳行了个简礼。
见老夫人神色恹恹,鲍夫人抢先笑道:“都是一家子,行什么礼?在我们那,可不兴这些。”
老夫人听了,眉头轻皱,却也未多言。
白婳止不住嘲讽:“鲍姨妈是商贾,自然不知道大户人家最看重的便是礼仪,别说您是长辈,若今儿兄长在此,我见了也是要行礼的。”
白雅侧看了她一眼,原以为她转性子了。
跪在老夫人膝上的鲍淑媛听了,神色一僵,白婳与白雅均年长于她,白婳此言讽刺的是谁不言而喻。
鲍淑媛咬唇暗看了老夫人一眼,奈何老夫人垂眸不语,倒是鲍夫人频频给她使眼色,只得起身一脸不情愿地行礼,心里却想着:与自己一般大,却受这么多礼,也不怕折寿。
白婳瞧着一脸扭捏的鲍淑媛,满心鄙夷,她最看不上这些打着看亲戚实际来攀权趋势的势利小人。
老夫人不咸不淡道:“坐吧。”显然近日两人轮流侍疾让她备感尊荣,不忘端起往日祖母“威严”的架势。
白雅猜想林嬷嬷定未把老夫人梦魇吐真言一事告诉她,否则她不会高高在上得如此理所当然。
白婳瞧着歪坐在榻上的老夫人,眼眸划过仇恨。
若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