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湄唇线轻抿:“哥哥才回来,三妹莫要胡说八道才好,要知道人言可畏。”
白婳只觉得自己说得在理,不依不挠:“我道为什么平日端庄的大姐不顾尊卑口齿突然伶俐了,原来是因为我那素未蒙面的哥哥!也是,早年你养在文世洳名下,与他们自是一道的。”
“我道不知什么时候一个继室之女竟能直唤元母姓名。三妹,敢问这是哪里学来的规矩?”
垂帘外,一高一矮,一浅蓝一银白,随着林嬷嬷撩帘子的动作落入老夫人等人眼中。
林嬷嬷一脸尴尬,她原是打算通传的,奈何白婳一腔“豪言壮语”说得极大声,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,再制止就显得心虚了。只是她原以为开口的会是世子,没想到是一直不显端倪的二小姐。
瞧那气势,当真让人刮目相看。
开口的确是白雅,林嬷嬷只以为她有了倚仗腰杆挺得比以往直,话也利落,殊不知面前的人换了芯。
原主唯唯诺诺,最后落得“割腕自杀”的下场,但凡老夫人等人是明理的,为了舒坦或少些麻烦她愿意装聋作哑。然而,经由记忆,她知道有些人有些事有些习惯一旦根深蒂固,就像地里的桩基,一生都拔不掉。
有时候,步步退非但不会海阔天空,还极有可能坠入深海,是以她决定狐假虎威,惟愿白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