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背井离乡?”流霜郡主嗤笑道:“不过一个丧家之犬,想必他这十几年在永苍过得连本郡主院子里的狗都不如!”
质子?不过是比囚犯好听一点儿的叫法。
“流霜郡主,请慎言!”白湄冷声打断,众目睽睽,折辱白谦便是折辱卫国公府。
此时虽未到上课时间,但陆陆续续有人经过,很快便围了几个好事者。因着流霜郡主与白雅等人的身份,众人看得越发起劲。
流霜郡主满脸不屑:“他白谦一无封号二无皇恩,如何配让本郡主慎言?”
若论地位,郡主与世子同等,但有封号者为尊。流霜郡主的封号乃皇上御赐,确实是白谦不能比的。
对方眼高于顶堪比飞扬跋扈,白雅不悦至极,厉声道:“文宗十四年,永苍文澜交战,死伤数十万人。百姓痛失父兄子孙,文澜屡失健将。皇上仁爱,为百姓安康,同意息战,令四皇子与兄长前往永苍,以示心决,予永苍质子皇子待遇,以示心诚。”
她又往前逼近一步:“文宗二十年,知晓事情缘由的白雅十分担忧,唯恐远在异国的兄长吃不饱穿不暖,故减衣缩食,企图同甘共苦。文宗二十四年,因梦见兄长永苍遇难,白雅惶恐不安,听闻长延山顶的古树住着神灵,私上山祈福,只求感动神灵。这十二年来,白雅视质子兄长为英雄,郡主却不屑一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