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臺煙花 (第4/4页)

辰老屢次為他協尋探親，卻都未果。她口中說的仙質，辰老提過，然他除了直覺準些，也不覺得有甚麼殊異。

    「就是在岱山門這仙質也很稀罕。」她輕輕一嘆：「但，長在月盟，約莫快樂不少，比那仙質還珍貴。」

    洛青微微一笑，道：「妳對月盟印象倒好。」

    她聽了不禁涼涼一笑，瞅了他一眼道：「方才，倒有些改觀了。」她輕輕一嘆，望著星星似的燈火，道：「我喜歡岱山，那裡有無盡的林，豢養無數生靈，天池畔繁花燦然，群鹿親水。那樣鐘靈毓秀的地方，本當詳寧和樂，我卻不懂，歷來門人為何如此相鬥。」

    若無一顆清遠的心，生靈之音再動人，卻也聽不見了。洛青看著她，靜靜道：「妳叫寧兒，妳父親倒忘了。」

    正說著，數枚煙花砰然上空，一朵朵在天綻放開來，原漆黑的夜空瞬時間變得璀璨奪目。

    沉厚盪空的煙花響聲，讓她歛了歛神，抬頭一望。

    洛青見她雙眼倒映著火光，勉強帶笑的臉，卻滾落了一行淚。

    他忍不住伸手，為她抹去一顆淚珠。

    她一愣，忙低下頭。

    洛青連忙收手，懊惱自己忘情，道：「抱歉，這趟煙花，讓妳不快了。」

    她勉強一笑，道：「沒事，謝謝三哥帶我看煙花，我清醒不少。」她轉過身道：「我們走吧，爺爺一個人悶著，不如去陪他下棋。」說著，她連忙如小鹿般躍下石階。

    洛青看著她的背影，一嘆，心裡糾結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