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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协议早已备好。是万相宜起草的，马明看过电子版，几乎未提出修改意见。她做事认真，连排版都很规范。

    事情搁置了几个月，倒不是心存幻想，还期待转机，是万相宜自己想把节奏拉长，以作缓冲。

    离约定时间还早，她先到达西餐厅，认认真真吃了份沙朗牛排，特地留了一块最大的牛rou，最后一口吃，抹了满身黑胡椒汁。

    她脑中有些混乱想法，最终成形的，却只有一点：男性及其家族看重你的生育功能，这是事实。以此为事实推断，如果你没完成繁衍使命，自然会被舍弃、被取代，这是正常逻辑。但你还是你自己，你被父母投喂，接受学校教育，经历成长，被选拔、被挑剔、被推到阵前。

    你活了近三十年，你是智慧生物，你有学识、有经验、有社会属性，zigong只是你的诸多器官之一，你的大脑在转、心脏在跳、血液在流，你还有漫长的后半生。

    所以，别人因为zigong否定你，因为他们只看到你的zigong。你自己要知道，你还有更多，你有能力输出更多，所以，你要珍视自己。

    ===第15章 第15章===

    马明准时到了。

    万相宜拿出协议，调转方向，放在他面前：“我已经签过字了。”

    那协议装在链家的纸袋里，万相宜想要掏出来，被马明制止：“别。我不想在这签字。”

    “也行。我本来想快递给你，又觉得那样……不合适。”她本来想说，快递给你嫌太慢。又怕万一马明反问为什么突然“嫌慢”。